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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意表达下的情感共鸣——兼论《胡杨之恋》诗歌语言的艺术力

喜欢诗歌,尤其陶醉于诗歌的语言,不同的心情下去读、不同的时间段去读,就会有不一样的感受。读唐志文先生的诗集《胡杨之恋》的时候,我仿佛在一个充满阳光的午后,吃了一顿丰盛的精神大餐,突然寻求到了内心那一份隐藏已
来源 本站原创
2023/2/23 16:42:44

喜欢诗歌,尤其陶醉于诗歌的语言,不同的心情下去读、不同的时间段去读,会有不一样的感受。读唐志文先生的诗集《胡杨之恋》的时候,我仿佛在一个充满阳光的午后,吃了一顿丰盛的精神大餐,突然寻求到了内心那份隐藏已久的平静,然后又在平静中探听到了灵魂深处一抹细微但真诚的声音,于是,另外一个自己便复活了。

唐志文先生是我的挚友,也是我的同事。我们曾经在一办公和追梦,虽说时间不长,却对他的淳朴、挚爱、细腻和执着留有深刻印象除了是喀什垦区公安局工会副主席、一级警长外,还是《中国晨报》特约记者,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作家协会、摄影家协会会员,第三师图木舒克市摄影家协会副主席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在承担诸多职务的同时,他依然可以笔耕不辍,用他那强烈的创作热情结出了丰硕的文学成果,我是佩服的,更令我惊叹的是,他能将生命中的时光碎片精心裁剪,用爱和诗意的语言串成了岁月童话、风起如歌的故事、托云之歌、最美的风景、大地的情歌、缘定今生六个珍贵的人生片段,深情回忆了从童年到青年期间的温柔时光,歌颂了一批批平凡的建国英雄、屯垦戍边英雄,讲述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古今变化和三师图木舒克市的发展。

唐志文先生性格温和,情感如水一样单纯而深厚,善利万物、包容万物又映照万物。这一点,在他的诗集里同样得到体现,随着他的诗集,你能看见山顶的月亮、风中的雪花、执勤的老警长,邂逅叶尔羌河的杨柳岸、大漠的星夜、图木舒克的光,也能对着唐王城、琼梯木和一只小羔羊遐想。

他用凝炼的语言文字,巧妙的修辞方法,广泛大胆和童话般的想象,真挚温暖而又压抑不住的情感,朴素却又引人思考的哲理形成了虚实结合的画面和节奏感,不断启迪和洗涤读者的灵魂,给人以美的熏陶和享受。那一首首“文辞与文采齐飞、文味共文风一色”歌,就像是他追梦留下的种子,经过悉心呵护,生了根,发了芽,然后在你面前笼罩一层欣喜和满足的光、开出一片绚丽和斑斓的花。

而将这一切点石成金的,是他对诗歌语言孜孜不倦地追求和驾轻就熟地运用。他的诗歌语言就像他的性情一样,干净纯粹、温暖柔和、朴素而又深邃。读他的诗歌,就如同看见一座安宁的灯塔,引领着你静静地回望过去,不同的人能从他的文字中,照见自己曾经的影子。

诗意表达下的情感共鸣——兼论《胡杨之恋》诗歌语言的艺术力

我一向认为,诗歌是语言的艺术,与其他文学样式的语言相比,诗歌的语言更加凝练、优美,更具抒情性、含蓄性、跳跃性和感染力。一言以蔽之,诗歌的语言是美的,她是饱含思想感情的语言,是技巧的语言,是生动形象的语言。具备诗意的语言,才能出新出彩,照进更多的内心,实现更多的人文关怀。

首先,诗歌的语言要具有实用性。人生在世,总会遇到许多美好和幸福的事情,甚至不可言说或无法形容。而诗歌的语言的一大特征就是言说“不可说”,形容“无法形容”。不可说,不是真的不可说,也是指向微妙、复杂的情感体验和内心关照,概念化的语言难以言说,不得不变换一种方式,即用意境化的语言来表达、来展现、来传递。诗人说听闻春天也有悲伤/它既有花开的灿烂/也有春末花败的苍凉/更有我悄然飘逝的少年时光。诗人对飘逝的少年时光的浓浓怀念正如春天对鲜花开后的伤感,情感压抑却不哀伤。再如,“风,轻轻吹过旷野/吹不走柳枝上的心事。”可见,诗人的愁绪比旷野上的万物还要沉重,这与“如果问我思念有多重,不重的,像一座秋山的落叶的表达有异曲同工之妙。“你看,不管开着的或是没开的/每朵桃花都含着一抹笑/让人觉得她不管在哪里/始终是欢喜的、轻快的、满足的。”让人的眼前情不自禁浮现出一副“人面桃花相映红”的美丽图景,诗人是在写挑花,又何尝不是在写自己,既然来到了新疆,便要生根、长叶,然后开出欢喜的花,传递出一种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。打开窗户的那个小阿妹/把九点钟的太阳揽入怀里”当早晨的太阳透过窗户射进房间的时候,也许在没有比用“揽入怀里让人感觉温馨和充满生机了。

在诗人的笔下,感情不是抽象的,而是可以描绘的。也许,诗人在写诗的时候,已经抓住了那种缥缈和微妙的感受和情感,然后反复地玩味琢磨,在心中慢慢“养大”,最后只需用最质朴的语言将其传递出来,便会让人的眼前呈现出一副副深情的场景和画面。当读者阅读时候,就能够剥离出概念化的信息和单纯的影像,抓住那些不可言说却又真实存在的东西,完成与诗人的心灵沟通和情感交融。这时候,诗意语言所具有的实用性价值便体现出来了。

诗意表达下的情感共鸣——兼论《胡杨之恋》诗歌语言的艺术力

其次,诗歌的语言是具有可感受力的。诗歌创作不是描摹世界的表象,而是让自己所感受到的深层次的存在现身。在创作诗歌的过程中,诗人不应照相式地反映事物,也没有必要去制造更多的抽象的概念和意象,只需对着感知的对象凝神领悟,直到对象向他走来,并“要求”在诗歌中展露自己。诗人说,“时光人生轴线/总似一辆装上了红灯的救护车/拼尽全力地向前冲。”哪怕是像时间一样抽象和不可感知,在诗人的眼睛里,就行一辆装上了红灯的救护车,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,对于时光流失的紧张和焦虑感瞬间塞满读者心间。“月儿与我同眠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里/母亲的白发,是否又落了几根。”同样是写月下思念,诗人却只用几根掉落的白发便写出了他对母亲深深的思念,还有淡淡的忧愁。“上一秒,你还在我身旁撒娇/下一秒,你就已经搀扶着我前行了/岁月就是这样/也正如童话一般妙趣横生。”对于孩子的童年或是长大,在诗人的心中,都是妙趣横生的,是值得留恋的,字里行间,让人感受到浓浓的父子情深,时光易逝,唯有爱可抵岁月漫长。

诗人在写感情的时候,没有过度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,而是将整个宇宙都看作了一座“象征的森林”,诗人潜入了对象的内部,将对象从它自身中解放出来,让外界事象与自己的内心能够发生神秘的感应与契合。当读者读到这些外界事象的时候,瞬间感应到了诗人开始隐藏在其中的情感,于是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情感交融和心灵沟通。

再次,诗歌的语言是具有原创性的。诗歌的独特性,除了趣味和哲理外,还要有诗人个人独特的要素,要贴上自己特质标签。一方面,情感要具有原创性。优秀诗歌关心的不只是可以“类聚化”的情感,更应是个性化的生命经验和灵魂的独特体验。类聚化的情感只能“呼应”我们已有的态度,而个人情感才会“加深”至更新我们对生存和生命的重新感受与洞识。另一方面,表达要具有原创性。“专属”的诗意的经验未必都要用隐喻表现,有不可言说的神奇,也有可言说的平中见奇,看似表面波澜不惊,可以隐藏内心的山峦起伏。比如诗人写雪,“风中的雪花/是一场童话/讲述一个/浩大的春天”从孩子的视角写出雪花的不平常。“从雪花之中/拆一枝柳丝/为长/驱赶想象的”诗人天马行空的想象让雪花、柳丝与自己发生了奇妙的联系。“蒙蒙细雨,沙沙地下/像一根根透明心扉的银针。”用银针比喻细雨,既描其形,又传其神,细雨里缠满了诗人的愁思。

让人觉得难能可贵的是,在似乎已被过度开伐,几乎耗尽的语言密林中,诗人却有能力开创出新意,以独特的方式雕刻出个人化、细腻深邃的哲学纹理。《胡杨之恋》诗的语言没有刻意追求奇诡,更没有特立独行,却是平和又不失深邃,经过长久淬砺又像是脱口而出,单纯而又有骨子里的丰富感。正海明威说,“好的作家要写出前人没写过的东西,或者说,超过死人写的东西。最好的诗,是活着的有机自在物,会随着读者年龄和阅历的丰富,而不断焕发丰富的意味和情感。”

另外,诗歌的语言能够承载足够多的东西。一首诗歌,能让人读下去,要有趣味,要有活力,有包容性,能承载足够多的东西,它就像坚实润泽的玉石一样,它的光能在不同的角度下放射出不同色彩,不同的读者从不同角度都能品读到属于自己的独特的感受,收获足够多的心灵关注,不管是“悲观”还是“乐观”,“获得”还是“失去”,这个时候,诗语言的张力和作为人文关怀的功能瞬间展开。诗人叶尔羌河,是我生命的河/清亮温暖的河水在我的心房荡漾/阳光在水面上映出了片片鳞光/告诉我希望前行与绿色的方向。”既是在写现实的河,也是在写生命的河。“长大后,才发觉/原来思念只不过是一弯晓月/突然勾画出你的模样。”有的读者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,有的读者在想自己的情人,在诗人的笔下,思念如钩,是无论如何都挣不脱的。“踩下一个又个湿漉漉的脚印/像是蜜蜂酿的蜜。”幸福的生活要靠辛勤劳动创造,劳动最美,每一滴汗水都是在酿生活的甜

诗意表达下的情感共鸣——兼论《胡杨之恋》诗歌语言的艺术力

读唐志文先生的诗集《胡杨之恋》,能够感觉他的诗歌语言像是一个魔术师在表演,同样简单的字句,在他笔下仿佛施了魔法,寥寥几行,温厚纯净,却又让人耳目一新,深入骨髓,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,仿佛就是身边寻常事物,却又静静地放着光,看似平淡的背后,却有一种刀劈斧砍的力量,给人带来了奇妙的感受:太阳强烈水波温柔泥土高溅扑打面颊

就像诗人说的我们可以用一个下午时间/看蚂蚁搬家,等石头开花/我们可以放纵地大哭/然后挂着泪水开怀地大笑。”让人觉得幸福,并感激活在这珍贵的人间

 

作者简介:

陈怀德,从事党政机关文字工作,平时爱好读书与写作,多次参加全国、省市征文大赛并获奖和发表作品。


责任编辑 | 陈怀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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